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

硬著頭皮

漫步入深淵般的攝影棚,腳腂已乏力軟化。
在黑沉沉而敞大的幽暗角落就位,厚達五層服飾內的身軀仍不斷打呵嗦。
那位主宰我命運的巨人就坐在攝錄機旁,當聽到我的號碼時,耳邊乃空洞迴響不絕。頭頂的水銀燈近乎壓住我的氣管,只得呼出無從吸入,我鼻頭沁汗地緩緩解鈕,心臟敲著蹦跳的步伐。
第三件時,我頭皮發麻;第四件時,我的脊骨疲憊且麻痺;第五件時,我極力咬緊牙關,以致舌邊留下齒痕。當剩下最後一件內衣時,我腦筋打結的思緒已不能運作,那空調的冷風由冷抖直打進心坎。其實當手已不聽使喚脫下褲子時,我已耳不能聽、眼不能見、舌頭打結。回過神來,身上已穿戴完畢,導演已不再像騙子,試鏡亦已在冷汗淋漓下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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